述评 Open Access
Copyright ©The Author(s) 2020. Published by Baishideng Publishing Group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世界华人消化杂志. 2020-01-28; 28(2): 43-49
在线出版日期: 2020-01-28. doi: 10.11569/wcjd.v28.i2.43
合并肥胖的胃食管反流病外科策略选择
朱乾坤, 任海洋, 李小东, 翟博
朱乾坤, 任海洋, 李小东, 翟博, 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四医院肝胆外科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 150001
朱乾坤, 研究生, 主要从事胃食管反流病外科研究.
ORCID number: 翟博 (0000-0003-1903-6006).
作者贡献分布: 本文写作由朱乾坤完成; 文献检索由任海洋与李小东完成; 文章设计及修改由翟博完成.
通讯作者: 翟博, 副主任医师, 150001,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南岗区颐园街37号, 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四医院肝胆外科. zhaibo_hrbmu@163.com
收稿日期: 2019-05-31
修回日期: 2019-07-05
接受日期: 2019-08-26
在线出版日期: 2020-01-28

胃食管反流病(gastroesophageal reflux disease, GERD)和肥胖均已经成为影响全球健康的严重问题. 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的外科治疗策略选择仍是临床诊疗工作的难点, 特别是肥胖加剧了GERD发生, 而单纯的抗反流手术对肥胖病人疗效有限, 目前减重手术是治疗这类患者的较好选择. Roux-en-Y胃旁路术是这类患者的最佳选择. 对于术后复发患者的修正手术仍有待规范. 另外,近年来不断兴起的新型抗反流减重手术, 有望成为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的有效替代治疗措施.

关键词: 胃食管反流病; 肥胖; 减重代谢手术; 抗反流手术

核心提要: 合并肥胖的胃食管反流病患者的外科治疗策略选择仍是难点. 单纯的抗反流手术疗效有限, 减重手术疗效不一, 修正手术有待规范, 而Roux-en-Y胃旁路术仍是较为理想的选择. 目前新型抗反流减重手术的不断兴起, 有望成为一种有效替代措施.


引文著录: 朱乾坤, 任海洋, 李小东, 翟博. 合并肥胖的胃食管反流病外科策略选择. 世界华人消化杂志 2020; 28(2): 43-49
Surgical strategy for gastroesophageal reflux disease in patients with obesity
Qian-Kun Zhu, Hai-Yang Ren, Xiao-Dong Li, Bo Zhai
Qian-Kun Zhu, Hai-Yang Ren, Xiao-Dong Li, Bo Zhai, Department of Hepatobiliary Surgery, the Fourth Affiliated Hospital of Harbin Medic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01, Heilongjiang Province,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Bo Zhai, Associate Chief Physician, Department of Hepatobiliary Surgery, the Fourth Affiliated Hospital of Harbin Medical University, 37 Yiyuan Street, Nangang District, Harbin 150001, Heilongjiang Province, China. zhaibo_hrbmu@163.com
Received: May 31, 2019
Revised: July 5, 2019
Accepted: August 26, 2019
Published online: January 28, 2020

Gastroesophageal reflux disease (GERD) and obesity have become serious problems affecting global health. The surgical treatment strategy for GERD patients with obesity is still a difficult point. In particular, obesity exacerbates the occurrence of GERD, and simple anti-reflux surgery has limited efficacy in obese patients. Currently, bariatric surgery is a good choice for the treatment of such patients, and Roux-en-Y gastric bypass is the best choice. Revisional surgery remains to be standardized for serious complications in postoperative patients. In addition, the new anti-reflux bariatric surgery that has been emerging in recent years is expected to be an effective alternative treatment for GERD patients with obesity.

Key Words: Gastroesophageal reflux disease; Obesity; Bariatric and metabolic surgery; Anti-reflux surgery


0 引言

胃食管反流病(gastroesophageal reflux disease, GERD)是指由胃内容物反流入食管引起的上消化道动力障碍性疾病, 主要包括非糜烂性反流病、反流性食管炎和Barret食管[1]. 虽表现为反酸、烧心等典型症状的病人易于诊断, 但以胃肠外症状如咳嗽、哮喘、喉炎、胸痛等为表现的非典型病人, 诊断鉴别较为困难. 而GERD又病因复杂, 其与患者的生理、行为因素及遗传因素均密切相关[2]. 肥胖即是GERD的独立危险因素之一, 在肥胖的患者中, 有超过70%的患者伴有不同程度的GERD症状[3]. 尤为值得关注的是在全球范围内GERD与肥胖发病率均呈上升趋势[4], 因此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外科诊疗策略是亟待探讨的问题.

1 肥胖是GERD的高危因素

GERD和肥胖均已经成为影响全球健康的严重问题. 美国成年人中GERD的患病率已达15%-20%, 而超重或肥胖的比例约为50%[3,4], 并均呈逐年上升趋势. 我国肥胖患者发病率也已达8.5%, 是世界上肥胖人口最多的国家之一. 有报道体重指数(body mass index, BMI)与GERD症状、糜烂性食管炎、Barret食管和腺癌的发生风险相关, BMI<25 kg/m²和25 kg/m²-30 kg/m²的患者GERD发病率分别为23%、27%, 而BMI>30 kg/m²的患者GERD发病率则高达50%. 对于女性病人, BMI每增加3.5分, 患GERD的风险则增加2倍[5]. 荟萃分析表明BMI与糜烂性食管炎严重程度呈正相关, 高BMI患者Barrett食管的发生率亦增加了35%[6]. 而肥胖的类型与GERD的发生亦密切相关, 有报道中心性肥胖较外周性肥胖更容易发生GERD[7]. 因此各国指南或共识均已将肥胖列为GERD发病的危险因素[8,9].

2 肥胖导致GERD的潜在机制

肥胖导致GERD发生的机制也较为复杂且并未完全阐明, 一般认为其与腹内压增高、食管动力障碍、食管裂孔疝、免疫介质等动力、解剖及分子因素相关[10]. 研究表明一方面肥胖可以增高腹内压, 进而增加胃内压及胃食管压力梯度. 肥胖患者也更容易出现食管动力障碍, 如食管下括约肌(lower esophageal sphincter, LES)压力降低、一过性食管下括约肌松弛次数增加以及食管体部无效收缩等等[11]. 另一方面, 膈食管裂孔结构破坏是GERD发病的重要解剖基础. 肥胖会导致LES和外部膈角的轴向分离移位, 影响胃-食管连接处的压力,破坏膈食管裂孔的解剖基础以致引起食管裂孔疝(hiatal hernia, HH)[12]. 再者, 肥胖导致GERD发生的机制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分子机制. 如肥胖及其糖尿病、高血压、代谢综合征等相关并发症可能通过激活脂肪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肿瘤坏死因子等多种炎性因子, 从而间接引起 GERD的发生[13]. 解偶联蛋白2(uncoupling protein, UCP)基因与肥胖和GERD的关系也受到关注. 在肥胖患者脂肪组织及反流性食管炎, Barrett食管患者的食管黏膜组织中UCP就皆呈现高表达[14].

3 合并肥胖的GERD外科策略选择

GERD和肥胖皆是近年外科研究的热点内容, 特别是伴随着GERD和肥胖发病率的逐年增高, 合并肥胖的GERD已经是临床常见现象. 就发病机制而言, 一方面肥胖可以通过多重机制诱发GERD, 另一方面大多数减重手术方式又都会破坏胃食管抗反流屏障, 因此如何对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选择合理治疗方案是有待探讨的议题! 我们需要思索的是: 单纯抗反流手术是否可以抵抗源自肥胖的压力, 发挥持续抗反流作用? 而减重手术是否可以权衡体重降低和抗反流屏障破坏间的利弊得失? 当面对抗反流手术失败或减重手术后加剧的反流时, 该当如何抉择? 针对合并肥胖的GERD改良术式是否是合理的选择?

3.1 抗反流手术的长期疗效有待探讨

对于正常体重的GERD患者胃底折叠术仍是标准治疗措施. 手术通过胃底折叠在食管下端形成高压带, 以加强胃食管结合部的抗反流功能. 若合并食管裂孔疝, 则需要同期行食管裂孔疝修补术[15,16]. 由于肥胖患者腹内压增高等问题, 对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实施抗反流手术是否持久有效还存在一定争议. Perez等[17]对行Nissen胃底折叠术后患者为期三年的随访发现, BMI>35 kg/m²患者术后GERD的复发率明显增高. 而与之相反, 另一项研究则报道肥胖患者GERD的复发率并不增加[18]. 那么肥胖患者是否适合采用抗反流手术呢? 一项荟萃分析发现对肥胖患者进行抗反流手术治疗GERD是有效的[19]. 虽然肥胖患者的平均手术时间和住院时间均较长, 但术后短期(<1年)疗效与正常体重患者相当[20]. 但不容忽视的问题是从术后长期(>3年)的疗效来看, 肥胖患者出现GERD复发的比例会增高, 而且由于腹腔内脂肪堆积增加了手术操作难度、延长了手术时间, 围手术期并发症的风险亦明显增高[21]. 同时胃底折叠术对肥胖引起的并发症并没有缓解作用. 因此, 美国胃肠内镜外科医师协会不建议采用胃底折叠术治疗肥胖合并的GERD患者[22]. 胃底折叠术仅应作为正常体重或不适合减重手术的合并肥胖GERD患者的治疗选择.

3.2 减重手术对GERD的疗效尚不一致

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来说, 减轻体重是治疗GERD的关键. 但对于BMI>30 kg/m²的患者非手术减重疗效并不理想[23]. 因此目前的专家共识都推荐对达到减重手术适应症的肥胖合并GERD的患者采用减重手术[24,25](表12). 袖状胃切除术(sleeve gastrectomy, SG)和Roux-en-Y胃旁路术(Roux-en-Y gastric bypass, RYGB)虽是目前主流的减重术式, 但对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疗效尚不一致[26,27].

表1 减重手术适应症[24].
类型减重手术适应症
单纯性肥胖BMI≥37.5建议积极手术; 32.5≤BMI<37.5, 推荐手术; 27.5≤BMI<32.5, 经改变生活方式和内科治疗难以控制, 且至少符合2项代谢综合征组分, 或存在合并症, 综合评估后可考虑手术; 男性腰围≥90 cm、女性腰围≥85 cm, 参考影像学检查提示中心型肥胖, 经MDT广泛征询意见后可酌情提高手术推荐等级; 建议手术年龄为16-65岁.
肥胖合并2型糖尿病病人仍存有一定的胰岛素分泌功能; BMI≥32.5, 建议积极手术; 27.5≤ BMI<32.5, 推荐手术; 25≤BMI<27.5, 经改变生活方式和药物治疗难以控制血糖且至少符合2项代谢综合征组分或存在合并症, 慎重开展手术; 对于25≤BMI<27.5的病人, 男性腰围≥90 cm、女性腰围≥85 cm及参考影像学检查提示中心型肥胖, 经MDT广泛征询意见后可酌情提高手术推荐等级; 建议手术年龄为16-65岁.
表2 代谢综合征及肥胖合并症[24].
代谢综合征组分(国际糖尿病联盟定义)包括高三酰甘油: TG, 空腹≥1.70 mmol/L; 低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 HDL-ch, 男性空腹<1.03 mmol/L, 女性空腹<1.29 mmol/L; 高血压: 动脉收缩压≥130 mmHg或动脉舒张压≥85 mmHg, 1 mmHg = 0.133 kPa.
合并症包括糖代谢异常及胰岛素抵抗; 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 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 内分泌功能异常; 高尿酸血症; 男性性功能异常; 多囊卵巢综合征; 变形性关节炎; 肾功能异常等, 慢性并发症: 心血管风险因素或2型糖尿病等

SG由于操作简单, 减重效果好且并发症较少, 已被美国代谢与减重外科学会认可为最主要的减重术式[28]. 然而其对GERD患者的抗反流效果仍存在争议. 争议的焦点主要是: 一方面SG手术通过减少胃容量、降低胃的顺应性而增加胃内压, 同时降低了LES压力, 破坏了His角, 从而破坏了抗反流屏障, 导致反流的发生; 另一方面SG术后可通过减轻体重, 降低腹内压, 加速胃排空, 减少胃酸分泌, 同时减少LES一过性松弛的发生而发挥抗反流作用. 因此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SG手术的抗反流效果取决于术中对抗反流屏障的破坏与术后体重降低对抗反流带来的获益间的平衡, 但研究结论尚极为不一致. 一些研究报道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SG术后GERD复发率显著增加[29-32]. 也有研究发现SG术后患者GERD症状改善率达43%, 消退率达57%[33]. 有关24 h测酸测压的研究同样如此, 虽然有研究发现SG手术在术后2年时明显改善了患者食管酸暴露[34], 但同样有研究发现在SG术后1年随访时, 术前无反流的患者52%出现了GERD症状, 而术前有反流的患者只有63%得到完全或部分缓解[35]. 最近的一项纳入10718例患者的Meta分析显示, SG术后GERD的发病率增加了19%, 反流复发率为23%, 食管炎的发病率为30%, 长期随访仍达28%, 术后Barrett食管发病率为6%, 长期随访则达到8%[36]. 因此, 目前无论GERD还是减重外科指南或规范均不推荐SG作为GERD合并肥胖的手术方式[23,24]. RYGB被推荐为GERD合并肥胖的最佳选择[23,24]. 研究发现RYGB术后患者反流症状和GERD相关生活质量评分均明显改善[37,38]. 原因是RYGB手术一方面通过减重, 缓解肥胖对GERD的影响, 另外通过构建小胃囊以及Roux-en-Y吻合, 减少了胃酸分泌, 加快胃排空, 实现胆汁胰液分流, 减少酸反流. 因此, 不同的减重手术方式对GERD疗效具有明显的差异, 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要考量体重降低和抗反流屏障破坏间的利弊得失而理性选择手术方式.

3.3 合并肥胖患者的抗反流修正手术有待规范

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 如何选择合理的手术方式, 兼顾减重与抗反流效果, 从而发挥持续抗反流作用是有待探讨的问题. 在临床实践操作中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的抗反流手术仍存在诸多争议, 有待规范. 诸如一部分病人因GERD就诊而接受了单纯的抗反流手术, 另一部分病人因肥胖就诊而接受了减重手术, 特别是SG, 这样势必会存在高的反流复发率及新发率! 对于症状较重病人, 则需要实施修正手术. 手术方式的选择要考虑前次手术失败的原因及手术方式. 对于前次接受单纯抗反流手术的患者, 最常见复发原因是食管裂孔疝复发、折叠瓣撕裂或移位, 而肥胖是加剧复发的根本原因, 因此要首先评估肥胖状态, 决定再次行胃底折叠术还是兼顾肥胖的RYGB手术. 有报道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初次胃底折叠术后复发改行RYGB手术后完全缓解率可达89.8%[39]. 可见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RYGB手术还是抗反流手术后复发的较佳选择. 而对于初次手术行SG的患者, GERD复发或新发的原因多与手术对抗反流屏障的破坏有关, 如新发食管裂孔疝, His角周围纤维组织破坏、LES压力降低等等. 特别是SG手术后由于切除了胃底, 无法进行常规的胃底折叠术, 因此具有抗反流效果的胃旁路手术如RYGB等都是较好的选择. 有报道SG术后因为GERD而修正为RYGB的患者GERD症状缓解率达100%, 其中80%的患者不再需要抑酸药物[40]. 但由于二次手术, 解剖结构紊乱, SG术后行RYGB有高达31.5%的患者会出现感染、吻合口狭窄等并发症[41]. 为降低风险, 内镜下射频(Stretta)和磁力环(Linx)都被尝试用于SG术后GERD的修正手术. 但Stretta患者满意率较低, 仅有20%病人术后可以停用抑酸剂, 而13.3%的病人射频后最终修正为了RYGB[42]. Linx对SG术后GERD疗效的研究尚仅见于小样本报道, 从目前的结果看其操作简单, 可有效改善GERD的反流症状及食管外症状[43,44]. 总之, 目前RYGB仍是合并肥胖患者的抗反流修正手术公认的选择, 其他术式尚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

3.4 新型抗反流手术研究有待深入

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虽然胃旁路手术被多个指南作为标准的推荐术式[24,25], 但其作为分流术式并未加强抗反流屏障且操作复杂, 因此一些学者探讨了加强抗反流屏障联合SG的新型抗反流手术. 我国克里木教授[45]最早设计了涵盖Nissen、Toupet和Dor不同胃底折叠联合SG的多种手术方式. 有报道Nissen联合SG的N-sleeve抗反流手术有效率达76%[46]; 而Rossetti胃底折叠联合SG的R-sleeve手术抗反流一年症状缓解率则达95%[47]. 无论N-sleeve还是R-sleeve手术均同时收到了较好的减重效果[46,47]. 而Lee等[48]则在Nissen胃底折叠的基础上加做胃大弯折叠治疗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 结果术后1年糜烂性食管炎的发生率由术前的80%降到了17%, 同样具有较好的减重效果. 总之, 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 目前多种胃底折叠联合SG手术均收到较好的抗反流及减重效果, 但由于现有研究样本量较小, 尚缺乏随机对照研究, 而其他不具有抗反流效果的新兴减重手术方式与抗反流手术的联合研究也尚未开展, 这都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

4 结论

GERD和肥胖已成为严重影响人类健康的两大慢性疾病, 对于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外科治疗策略选择仍是临床诊疗工作的难点. 特别是肥胖加剧GERD的发生, 而减重手术抗反流效果不一, 当前全球开展最普遍的SG手术甚至可以增加GERD的发生率, 单纯的抗反流手术对肥胖及其并发症没有缓解作用, 如何加强抗反流效果, 合理选择减重术式是亟待考量的问题. 对合并肥胖的GERD患者, 无论初始治疗还是单纯抗反流或减重术后的修正手术, RYGB都是目前较为理性的选择. 近年, 新型抗反流减重手术不断兴起, 有望成为新的有效替代治疗措施(图1、表3).

图1
图1 合并肥胖的胃食管反流病外科策略选择. RYGB: Roux-en-Y胃旁路术; N-sleeve: Nissen胃底折叠联合SG抗反流手术; R-sleeve: Rossetti胃底折叠联合SG的抗反流手术; BMI: 体重指数.
表3 合并肥胖的胃食管反流病的术式特点.
术式术式特点参考文献
单纯抗反流手术GERD标准的治疗措施, 对肥胖患者持久疗效存在一定争议, 术后短期(<1年)疗效与正常体重患者相当. 术后长期(>3年)疗效, GERD复发的比例会更高, 而且由于手术操作难度大、手术时间长, 围手术期并发症的风险高, 对肥胖引起的并发症并没有相关缓解作用.[17-22]
减重手术
SG手术操作简单, 减重效果优异, 抗反流效果仍存在争议, 一方面通过减少胃容量、降低胃的顺应性和破坏了抗反流屏障, 导致GERD复发; 另一方面通过减轻体重, 降低腹内压, 加速胃排空, 切除胃底减少酸的分泌和减少LES一过性松弛的发生而发挥抗反流作用.[28-34]
RYGB手术通过减重, 构建小胃囊以及Roux-en-Y吻合, 加快胃排空、实现胆汁胰液分流, 减少胃酸分泌和反流, 缓解肥胖对GERD影响, 被推荐为合并肥胖的GERD最佳选择.[23,24]; [37,38]
新型抗反流手术N-sleeve抗反流手术, R-sleeve抗反流手术和Nissen+胃大弯折叠手术均具有较好的抗反流及减重效果, 目前研究样本量较小, 缺乏随机对照研究, 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46-48]

学科分类: 胃肠病学和肝病学

手稿来源地: 黑龙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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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亚娟 电编:刘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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